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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视线没有聚焦在我脸上,或许和厦门有关,或许和他在厦门遇见的什么人有关,总之与我无关。
寒凉的风吹动鬓发,我转开眸子:“你跟谁打听的,张海客吗?天天在外面散播我的小道消息,回头我要弄死他。”
小张哥摇摇头:“我在厦门待过一段日子,你口音我一听就能听出来。”
我突然道:“哇系林北。”
他脸立刻绿成王八头,支支吾吾地讲不出话,我咧嘴一笑:“你果然没骗我。”
“哇系林北”是闽南语骂人的话,类似于我是你爹,我在杭州听到的都是江浙声调,已经许久没有讲过闽南话,大学时考普通话证书还能轻轻松松过二甲,我自觉是没什么闽地口音,他能听得出,看来确实在厦门晃荡过相当长的一阵子。
风不间断的刮过,冻得我哆哆嗦嗦,我裹紧毛毯,小张哥脸上的绿意渐渐消退,他又开始深呼吸攥拳头,我觉得他跟我们待多了肺都要出问题,他见我在抖,起身挡住风口,才接着道:“我们张家,有一种管理体系,被称为卷阀,通俗点讲就是档案馆,负责处理和收集区域内的奇闻诡事,在南洋,张家有设立专门的南部档案馆。”
他顿一顿,眼眸逐渐眯起:“我来北京前回过一次档案馆,发现有一份最高保密级别的卷宗不见了,暗室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机关运转正常,它是凭空消失的。”
我就真的不用脑子:“有没有可能,是档案馆的工作人员取走的?”小张哥听罢要翻白眼,许是想到自家族长,又硬生生的憋回去,像坏掉的发条机器人在重组五官:“档案馆的暗室,只有族长和核心负责人才能进去。”
“丢失的卷宗记载着什么信息?”
“我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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