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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昙镜犹如没看到他的倦怠，他头软软搭在昙镜肩上，视线朦胧神思恍惚至极，他回到了南湖秋水。

        不是他记忆中的南湖秋水。

        常年不败的蓝楹花落了一地，他师尊长袍染血，沐浴着花雨徐徐向他走来。

        “殷和泽，你喜欢为师吗？”

        喜欢吗？

        他怔怔地看着昙镜，答案就在唇边，然而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他师尊等不到回答，长叹一声，越过他，身影没入峰际流云。

        他急急忙忙去追，只见眼前梅影横瘦，竹姿婆娑，远处群山万壑，流水淙淙，哪里有他师尊的影子。

        喜欢的，他想，他喜欢他师尊。

        他终于承认，他负了他小师弟。

        昙镜偏头吻了吻他耳垂，轻声道：“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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