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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太师喜怒不辩的审视着这个站在自己身前的嫡长孙，他问道:“伯恒，我再问你，怀善太子又为何会触怒先帝?”

        “……”

        他沉默了半晌，道:“帝王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呵?”

        廖太师淡淡道。

        他朝着廖承业走来，缓缓道:“这就对了，你看得明白的不是?什么太子谋反，意图对君父不轨?这世间的魑魅魍魉之计，若是有人肯信，便是九分真一分假，那人也信的十成十。”

        这间堂屋并不处在亮处，是以在白日里也需点着许多火烛，才能将这屋子照得分明。

        何况现下又近黄昏，这屋子越发暗沉了。

        在这昏黄的光色中，廖太师精瘦的脸上的神情是那么明显。

        他又道:“若是那人有心偏袒，便是十分假一分真，他也信这真而不信这假。阴谋家编织阴谋，但是入不入套，还得另看。”

        廖承业缄默不语，又听见廖太师问他，“承业，你可知祖父在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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