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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这个蠢货！”

        江潮生咬着牙骂了一句，抓起卓喻手腕就要走，有这个斫骨师在，13号跑不了。

        第二和第三主教的亲兵都是羽者，江潮生虽然主持着机械改造的吉格尔实验室，但对外带出来的都是倒戈的天使，这些人忠诚度极高，虽然曾经信奉奥特浦斯神，但在江潮生的洗脑下转为了对他个人的崇拜。

        至于这洗脑究竟是话术高超，还是动用了他翅膀上斑斓的黑色材料，1235号“读”，旁人无从得知。而这些为人所用的战士，他们自己也意识不到。

        在探测这方面，机械向来比人要灵敏。江潮生带的天使拥有钢筋铁骨，但除非是久经训练的军人，这些自然进化而来的天使以前也都是普通人。

        所以他们没有发现，第二主教一行人从上空接近。

        柏止那半身仪器却可以像雷达一样扫描到异动。

        所以柏止用长短不一的电流嘀嘀声作为暗号，向卓喻传达消息，示意他拖延这场谈判。必要的时候，复述柏止这句话，可以让江潮生一时自乱阵脚。

        “四翼天使都发自内心地忠于主教，是他们不好用，还是他们不能用？”

        这也是卓喻的疑问，但江潮生和柏止显然都知道些什么。

        那个草履虫区的修理店主安河，作为卓喻来到遴城的第一位引路人，他曾经清清楚楚地告诉卓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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