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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柚子来接他出院,两人躲过狗仔来到蓝的公寓,近来蓝回公司宿舍居住,他们也就心安理得霸占全屋子的空间。
晨铉滑过手机新闻,不自觉地拧眉。张哥移送法办後电脑里查出多张合成照,证实了晨铉心中的猜想,根本没有与已婚男子纠缠的事实,当初多半是联合媒T酿成的谎言。
当时或许没有人想过,一个信口捻来的谎言,会成为悲剧的最後一片骨牌,那个世界的蓝就这样永远永远不见了,而那些推波助澜的人还能心安理得地活着,世界少了谁对他们不过是几秒的新闻标题,不痛不痒。
「别看了,事情都结束了。」晨铉握着手机的指节开始泛白,直到狗吠打断他思绪,抬头看到柚子扔出一个骨头玩具,柯基犬欢快地迈开小短腿追了过去,「哥暂时不能来看你,你也该过自己的生活。」
晨铉有些不好意思,红晕悄无声息攀上脸颊:「我知道蓝很忙,我也不是一定需要他陪。」
话说得太急,柚子翻他一个白眼,音调却很和缓:「你不用这麽完美,你给蓝的重量,蓝也一样可以依靠回去,你们的关系不用这麽小心翼翼。」
晨铉低下头,半晌才笑道:「你说得对,我大概还是需要练习吧。」练习从仰望转为凝视,练习从无止尽付出变成学会接受蓝的给予,幸好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学会如何不让彼此受伤地去Ai。
当天蓝在手机彼端说出那句话,他愣在病床上,纹丝不动,直到蓝说出他捡到了笔记本,晨铉下意识摀住颈後植入晶片的部位,手颤抖之间失手掉了手机,他瘫倒在病床上任凭恐惧窜升淹没,但等了好几分钟後,什麽也没发生。
『守则三,除了实验室的人,不能告诉任何人时空旅行的事情。』当时实验员的话清晰在耳,但不知道因为什麽原因,晶片并未启动。赶来的看护为他捡起手机,蓝在那头紧张得连连追问,晨铉轻声安抚回应,没有说出他怕的并非自己会被晶片销毁,而是怕他还来不及与蓝告别。
柚子说得没错,太过度的小心只会让彼此更加紧绷,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得学会面对心底那片泛lAn的Y暗,那片在蓝出现後稍微被压抑、但难以尽除的Y暗。
他很清楚,蓝也是一样,他们心底那片孳生的忧郁暗影将永远相随,唯有日复一日的陪伴与暖意可以驯服驱离。
接下来整整五个月他都没能亲自见到蓝,经纪公司果然将他的人气利用到淋漓尽致,每天都是连绵不绝的节目活动、广告与商演。但蓝坚持每天都会打视讯电话给他,隔着小小屏幕,又让晨铉想起以前在另个世界追星时守在直播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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