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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佛龛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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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贺建儒在警察局工作这件事不是邻里的秘密,甚至时常有人上门寻求帮助,正如他的名字,贺建儒从不拒绝有需要的人,家里总是时不时地接待各种来客,且无一例外,贺建儒的表情都是温风和煦的。但与之相反,他对于儿子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杜绝一切工作话题、一切案子的进展,以至于贺函舟没从爸爸身上学到什么人民警察的相关信息,反倒快不如周奎明白了。

        好在贺函舟不那么在乎父亲的工作,也没有去考警校的打算。他不作声地用左手摸出手机,刚刚按开屏幕,就听见周奎压低声音说:“你看。”

        贺函舟闻言转头,斜后方的住宅群前停着两辆黑色的私家车,以及一个刚刚开进来的警车,陆续有三四十岁上下的男女被警察铐住双手,从昏暗背光的楼道里拐出来。他们大多都低着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偶尔两个眼睛瞪得溜圆,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抻着脖子,不知道嘴里嘟嘟嚷嚷地说着什么,回应他们的只有警员不耐烦的神色和呵斥声。

        周奎站在他后面,颇为专注地看着领头的女人,一个披头散发、形销骨立的女人,几乎到了脱相的地步,距离一个少有车辆途经的狭窄马路,竟然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肿胀充血、甚至于以夸张形态突出眼眶的双目,这已经不能用寻常得醉酒和精神疾病来形容了,周奎喃喃说:“好像是五号楼面馆的老板娘,我爸讲三个月没开张了。”

        贺函舟顿了顿:“……她吸毒?”

        周奎迟疑须臾:“……这没有听说。”

        这话说完的下一秒,从楼道深处又发出“嗙”一声撞动声,三个身着短袖的男人从里面搬出了一只巨大的木柜,等它的正面全然暴露在众人视野之中,贺函舟才看清这是一只构造十分常见的“神龛”。

        沿路一些店家中常常会用相同的木台子供奉财神、菩萨以及关公,以此来祈祷财源广进,几乎和收银台前的衔钱蟾蜍一样普遍烂大街。即便如此,它被真正抬出来的时候,贺函舟还是神色古怪地皱起眉:这神龛中除了一张松动了大半、毫无杂质的大红色的纸张以外什么都没有,不知是不是搬出来的时候把东西清走了,但很显然,没有人为他们收尾,这就是全部的东西。

        贺函舟盯着红纸扫了一眼,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一种阴冷的感觉就莫名其妙地爬上后背。刹那间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连忙收起手机,去扯周奎的胳膊。

        “还站着干什么,邪教团伙很难缠的。”

        周奎如梦方醒,意识到正对面的女人正用僵硬的笑脸对着他,于是迅速转身,“贺叔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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