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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任务组老大的离去,刚才死水一潭的办公室一时间全是挪动转椅、收拾工位的声音。席箐对面的斯里兰卡籍同事拿着自己的水壶去接了满满一杯咖啡,坐回来时,她用英语道:“席,我听说你是A市人,我过几天要去A市旅行,你有什么建议吗?”
席箐虽然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但他对景点确实不了解,人往往对自己出生的城市有一种近视的记忆。席箐在搜索引擎里键入A市,念了几个景点的名字,对面的同事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看起来像点头听着,但席箐打赌,她一定记不住这些景点。无所谓了。
说实话,席箐并不觉得太累。
他们这一任务组在五月和六月完成了一项外人听来有些恐怖的任务。
之前钟山集团投资了一项名叫量子通道的瞬移技术,但今年年初就查出有些问题,五月时爆了大雷——非常大,巨大,牵扯了人命。量子通道与上世纪美国橡树岭实验室开发的后室空间发生了空间粘连,有三位数的人类不小心掉入重新激活的后室空间。公司组织了救援任务,他们一整个技术组都搬去前线做技术支持了,而席箐甚至进了后室,和那些搜救队一起寻找流浪者。
因为后室的环境会影响人的精神状态,席箐对后室的记忆很不清晰,只是偶尔睡梦时会复现后室的零星场景,那些壁纸、天花板、尸体之类的。不过这种情况总体可控。现在席箐几乎不再做梦。
同事游蚁一般渐渐散去,席箐也散去,只带了他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记录转瞬想法的皮质笔记本。
席箐是个很无聊的人,更具体地说,是个不知道如何去玩、去休息的无聊的人。
他对假期的想象很扁平,流程大约是这样的:先花几天睡饱,选择回家或者一个旅游地,出发,落地,继续打发时间,习惯放假之后时间就会加速流逝,只要启动这个休假的程序就好,席箐倒是不担心这个假期他消耗不完,就算是躺整整两个月也是可以接受的。
席箐和他爸席明远的关系不好,和他妈赵妍丹的关系还行。带赵妍丹出来旅游吗?席箐坐在沙发上,眼睛因久盯手机屏幕而发胀、发酸——明明他对着电脑的时间还更多的,不都是电子屏幕吗?机票,去哪里好?不然出国玩?这样能消磨更多的时间。旅游一两个星期,再回家住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回来了。剩下一个月就随便吧。席箐明明是很喜欢制定计划的人,可面对自己的假期,他束手无策。
夏天可真恼人啊。这个时节的B市纯粹干热,不似A市的湿润,出门一趟衣服都要汗湿大半,一天冲凉三回都不嫌多。太热了,国内这个时节有哪里是不热的吗?西藏?西北?赵妍丹好像都去过了。南半球不错,或者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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