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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这样年轻,两个马上要高二的孩子也已经具有成人的模样。周海壹稍稍高些,席箐的身高反超他得是高三的事。席箐生得白,脸色冷,初中时有人喊他“牛奶雪糕”,周海壹一直觉得这外号很贴切。今天他穿了一身黑,只有藏在衣领里的项上红绳是亮色,那是席妈妈给席箐戴的水月玉观音。好久不见的观音像,现在自然是见不着席箐再戴了。
你难过吗,周海壹?周海壹回答不了,他能对席箐说吗,其实已经不那么难过了。悲伤的保质期比他想象中要短一点点。
“对了,还没带你去上香……来。”周海壹伸手,牵席箐去香台,周海壹捏着三支香,象征身口意清净,一簇插进摇曳烛火里,燃起蓝光后摇一摇,递给席箐。
一般的熟人只消躬身三拜,然后插进香炉即可。席箐算是半个周家的孩子,所以他利落地跪在蒲团上,诚心诚意拜了三巡。周海壹不知怎么的,想到往年和妈妈去寺庙上香,这虔诚像是许愿,可周铭只是个生前身后都废物的朋友的父亲,不知道席箐有什么愿可许。
上完香,周海壹挤出一个寻常的笑,说道:“就不给你看我爸的遗容了,怕你做噩梦。”
“我本来就没打算看。”席箐顿了顿,“你和周叔叔长得那么像。”
是啊,如果是席家爸爸去世了,周海壹想,我也不会忍心看的。呸呸呸,怎么净咒人家。周海壹拍拍席箐的肩膀,如果是家里的亲戚,他还有闲聊几句的力气,可在席箐面前,他不用强撑。十五岁对十四岁,周海壹的帅也还是幼稚的帅,席箐的美却已经是完美的美。
家人迟迟不来,冷气却要全跑走了。周海壹脑子不清醒,既然席箐说不怕,那周海壹就掩上了大门。灵堂里花圈纸扎泛着工业的纸香,周海壹无事可做,又绕到棺木前,总有迟疑。他总想看爸爸,那强迫感就像他在医院的厕所隔间自慰一样,控制不住,不让他做就哭不出来。
席箐踱步过来,周海壹胆大地牵他的手。反正现在天大地大,周海壹的悲伤最大,他是满室满厅最可怜的人,大家都得忍他让他。周海壹说:“我爸还没来得及看到我以后成家立业,不过他应该也不在乎。我妈说,像我爸这样喝多了脑出血,一次性被阎罗王带走的人,其实已经算幸福了。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也好想尝尝酒的味道。”
“我们中考出成绩那天不就喝过啤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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