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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壹被周辛楣这句问得眼泪倒憋回去。我靠,原来没出息会被妈妈用这样可惜的语气问这么恐怖的话。在这深山里,冷不丁听周辛楣问这一句,总感觉貌美的周辛楣是妖怪,周海壹回的原来是兰若寺。
好在周辛楣并没有立在那儿等周海壹的回答,问完就去落地镜前端看新外套了。周海壹“砰”地合上行李箱,三两下扣上,推到墙根立着,他人像被喊去办公室问话的小学生,捏着双手问周辛楣:“妈,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
“来的路上吃了什么?”
“嗯……早餐在高铁站吃的,一个麦香鱼加一个猪柳蛋麦满分。中午在客车站吃了抄手。然后就没吃了。”
“你把新外套放进我房间,我去端菜,我们在堂屋吃。”周辛楣脱了外套,换回旧袄子,扎紧头发。周辛楣今年不到五十,可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满了三十的人,美得年轻鲜活,只有一双眼睛是看破红尘的静气,看久了就觉得眼里什么都没有,所以说她是在发呆、发木。
周海壹抱着羽绒服和包装盒进了母亲的房间,没有见过比这更装饰简单的房间了。连墙的木衣柜,窗下的书桌,黄木双人床,书桌两侧的墙都摆放了玻璃门书架,还有一个床头桌,全是只有功能、没有造型的家具——周辛楣是大学生,以前学的是新闻,全凭勤奋。她深知自己这族的语言功力差得出奇,大概是因为总是学不会人类关于语言方面的灵活脑结构,周辛楣和周海壹用的都是一套仿冒的生物系统。可是周辛楣当年对新闻事业是有想法的,后来工作的报系倒闭了,她失业几年,在A市打了不少临工,偏偏周铭滥赌,连累周辛楣的名声也变差。
周海壹考上大学之后,周辛楣终于松一口气,不再执着于大城市的教育资源,索性搬回老家。这些书大多都是周辛楣结婚之前读的,A市的房子太小,装了书就没法装人,倒也省了搬书的功夫。
家里烧的是土灶,还差最后一把猛火,周海壹大一那年回来学会生火,现在就去帮周辛楣弄灶添柴。周辛楣端出一道炝炒冬笋,周海壹端着拔了插头的电饭锅,二人前后进堂屋,刚才周辛楣已经让吴先生坐在长凳上等了。
吴先生不是第一次来,但他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来,知道周辛楣在饭桌上几乎不主动说话,但家里多了个活泼小伙子,这可是救了吴先生的老命,他为了化解尴尬,就不停地同周海壹聊天。
“想学医,那太好了,小周啊,我老婆就是协和的教授,你的成绩那么好,保研去我老婆那里,想读博也可以的,一条路就给它走顺了、走直了——”
周海壹差点没把脸埋进碗里,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大叔,B市人社牛起来也是真的社牛,看来刚才是因为独自坐进山的客车,忐忑一路了,才在乡民面前发挥失常。周辛楣出声打断道:“吴先生,好好吃饭,不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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