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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舒一边说一边往电梯方向走,他是真的忙到发疯,蒋老板亦忙,针对明天出发的救援队的会议开个没完。席箐被杨梦舒的话勾着走,不知不觉跟杨梦舒去了他那层应急管理中心,这层已大变样了,人来人往,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他困在那里,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
席箐只在电梯里这么说道。
杨梦舒不吭声,看向镜子里映出的席箐的神色,恍然,出神,面无表情时的冷意冰裂开来,终于爆裂出温暖而湿润的惊慌,不知是泪的湿润还是心头滴血的湿润。
他们出了电梯,穿过人满的办公室,进杨梦舒的玻璃办公室。里面的沙发已经坐了人,杨梦舒没有招呼席箐坐下,直接从办公桌上抽了文件过来,拍在席箐胸上,然后出门去了。
席箐攥着那一沓纸,他的卖命文书。席箐就站在那儿一行一行地看,一页一页翻,从头看到尾,最后一页看完,他捋平了纸页,抽了杨梦舒桌上的圆珠笔过来,签上自己的名字。
原来做一个决定很简单。
席箐这人总是这样。他人揣测推断席箐的底线,愈试探愈让席箐厌烦。反而席箐自己做决定时总是那么快,决定告白很快,决定分手很快,没想到决定卖命还是很快。
其实席箐脑子里什么未来都没想。满脑子都是过去。周海壹在席箐的脑海里乱翻相簿,如果席箐不想这些定格里周海壹的笑容都形象化作成语释义的音容笑貌,如果那些笑都是真的,那席箐现在的心碎也是真的。没有如果。周海壹的那些笑一定都是真的,剖半开来一次次温热拥住席箐的那颗心也是真的,所以席箐现在的心碎也一定是真的。心痛到无法呼吸,一想到周海壹会死,席箐觉得自己这卖命的同意书早就注定签好了。
签上名字反倒让席箐松一口气。他现在想下楼,重新站回那个显示屏前。他好怕周海壹离开那摄像的机器人。席箐知道这些机器人是定点扎在这些后室层级里的,没有办法跟随生物移动,否则后室的恶意机制会提前启动对这些人类的肃清。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要是当时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就好了。足足三个月啊,从过年第一次接收到机器人的数据和图像,那时候席箐就该想这些问题的。
办公室里忽然出现烟味,席箐机械地扭头看向沙发上的人,一位少女,不顾大楼的烟雾警报,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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