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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席箐摆了。
赵为学聊得眉飞色舞,越聊越有自信,从现在给导师做的横向、剑指几区的文章,到不同阶段的未来规划,比如硕士毕业做什么工作,万一导师留他读博呢?考公的话是留省会还是回地方来。从小到大,席箐都是他的对照组——赵妍丹找了个有钱老公,席箐是超一线城市长大的小孩,高考轻轻一考就高中Q大,差点考出个状元来。赵为学也不差,本省的985,本科读完顺利保研,还学的是计算机。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和席箐就只是家境有差距而已。现在席明远死了,他留下的那些关系大概也不好使了吧,不清楚,现在听说席箐不打算进公家单位,赵为学终于长舒一口气,翻盘了。
席箐心情很复杂。他想和这个表哥聊,但是总是表哥提问,他答。不知道是要聊技术还是聊规划,是要互动还是只听为好。
大人聊大人的,女人在摆盘子、碗筷,男人则是先喝上了。起手式先聊国际形势,美欧日韩一溜骂过去,哪哪打了仗,哪哪死了人,从死人的话题又一溜拐弯,从远的聊到近的,开始聊村子里的倒霉蛋,聊隔着门的笑话。谁家老头老太太今年死了,小孩怎么样,小孩的配偶和小孩怎么样,唾沫横飞地聊,觥筹交错地聊。
“带孩子的就别上桌了。”大舅发话,“丹丹的闺蜜,辛楣是吧?辛楣是客人,桂萌你既然都要带孩子,就把这个小闺女接过去吧,反正也就是喂个饭的事儿。”
“诶,好。”
李桂萌过来,想接过栗宝,周辛楣摇摇头,她说:“没事,我下桌去喂,喂完再来。”你们这桌饭有点让人吃不下去。周辛楣讨厌酒鬼。
“反正栗宝吃饭很积极很快的,李姐你不要担心。”周海壹也说。
然后男人们又开始聊“女人不能上桌”是个存心抹黑的无稽之谈——你看,家里哪个女人不能上桌?老妈妈和姐姐妹妹都是能上桌的!桌子那么大,哪有不上桌的道理!
赵妍丹眼皮一耷,想起曾住过的老房子,墙壁乌黄,所有家具都熏着燃木和饭食的气味,正经吃饭的桌子只能坐六个人,反正都是男的坐,家里男丁不多也有别家来吃饭的男人或者客人坐,女人就是在厨房吃,或站或坐,小孩反倒是有小孩一桌。她妈妈养成了习惯,不论是中午下面还是晚上做饭,端着碗坐在庭院里,家里一直养狗,她一口狗一口,赵妍丹小时候觉得是妈妈喜欢不上桌吃,长大后她也变成被赶到院子的一员。
闷了一天的席箐外公晚上终于到了主场,在儿子们的交谈中渐渐舒展眉头,也能凑上几句了。坐在桌这端的赵为学虽然和席箐聊天,但眼睛一直望向对面的中年男人们,两头听,随时等着接那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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