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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骁无奈:“那我去做饭,你要是饿了,柜子里还有面包和饼g。”
她不作声,埋着脸,维持着抗拒。
直到程以骁端最后一盘菜上桌,杜禾已经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面颊上还有泪痕,头发凌乱糊了满脸。
深知自己太宠着她,杜禾知道他的软肋,每次闹脾气不听话要说她时,就默着嗓子无声地哭,哭得程以骁心慌。
母亲知道他们在交往同居,也劝过程以骁好几回:“杜禾X格是好,就是太安静了,一看就是心事重。妈怕你跟她在一起会很累。”
程以骁在JiNg神科工作了这么多年,知道杜禾的举动不是矫情,是困在自我世界里迷路了出不来。
杜禾的病情复杂,他实习时带他的肖頔医生曾对他说过。
“从读初一开始,她反复发病的情况持续了六年,一直采取药物治疗。这次住院,病情闹得很大,看来她憋习惯了。久而久之,就像水管,堵塞久了都会爆炸的。
“双相情感障碍,这种病轻者可治愈但易复发,重者难以治愈,累及终身。
“她已经闹过三次自杀了,把她爸妈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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