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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姑姑神情有些黯然：“这府里的姑娘，每个都是从五岁开始进这揽月堂学习，十多年了，我们天天看着她们一点点长大，虽说早就知道老太爷的打算，用姑娘换权势和钱财，可是伯爷那一辈的姑娘，续弦嫁商户，或是为妾，嫁过去过得好不好，还是要靠她们自己的努力，这至少都是条活路，是不？

        “怎么到了小一辈，就……五姑娘还是嫡女！这老太爷也太狠了些吧！原以为出了宫就不用面对这些了，没想到……唉！”

        夏姑姑看着其她几人认同的模样，劝道：“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我知道五姑娘殁了，大家都不好受，但几位不要忘了，老太爷请我们过来不是让我们在这府里享福的。

        “咱们都是从宫里出来，那个地方，每年不都以各式各样的名目，抬出去很多尸体，宫女的、太监的、还有主子们的，难道都是她们自己作死的？明面上给出说法，就已足够。

        “这些各位不要忘记了，我们能活着，那是老天爷恩赐，也是我们足够小心，收起诸位的同情心吧……

        “现在府里是非要起，越是这个时候大家越要细心，仔细教导姑娘，不要砸了我们自己的差事。还有……”

        夏姑姑想起老太爷说起十姑娘的事，这个十姑娘将会是她们未来两年的最该重视的，也是老太爷盼了几十年的了，看向陶姑姑，有些疑惑的问道：

        “十姑娘从小就是你带着学规矩的，你接触她时间最长，你觉得，这十姑娘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其她两位姑姑闻言把目光从夏姑姑身上转向陶姑姑身上，这是什么情况？十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陶姑姑认真回想了下：“从小，她就好读书，性子沉默，其它的事她好像都不是很在意。比如姑娘家都喜欢头面手饰的，可我从没有在她眼里看到那种光彩和占有，她的眼里只有书。她的眼……好像藏着好多秘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我看不透。”

        “你们两个觉得了？”夏姑姑神情苦闷，转头看向李姑姑和刘姑姑。

        李姑姑和刘姑姑两个同时摇头，她们还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在这一组中十姑娘最小，做什么都不出挑，事事都有几个大姑娘在前面顶着，并且几个大姑娘个个都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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