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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茨林不自觉地又咬起了嘴唇,昌丹一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自己这小徒弟,如今已经是铁了心,不撞个粉身碎骨不会回头。
“答应我一件事情。”昌丹伏下身,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玄召的下落。”
这么多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昌丹主动提起玄召。茨林猛的抬起了头,眼眶中已经有了莹莹泪光,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相信,他还是颤抖着声音说:“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让我替你保管你和那个凡人之间所有的记忆,”昌丹自顾说着这话,并未去看茨林的反应,因为他知道,在茨林这里,不会有比玄召更重的砝码,“你就当从未遇见过他。”说着,昌丹将一团光送入了茨林的眉心。
茨林眼前一黑,进入了漫天飞雪的离生境中,那风雪吹得茨林的脸生疼,可他却没有犹豫,一脚深一脚浅的,开始艰难的往前路而去。
有人在等他,茨林能感觉得到,玄召一定就在这条路的尽头,这是他期盼了几百年的重逢。
可没有走多久,茨林就注意到了前方的一个影子,那影子是透明的,只能大概看清轮廓,它伏底着身子,用手护着脑袋,站在这路的中央,仿佛是一个在暴风雪中前行的人,被定格下来的影像。
茨林没有停下,他越过那黑色的身影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出一片林地之后,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更多的影子出现在了路上。而越往前,这些影子的形象就更加具体,渐渐的,茨林甚至能隐约辨别出他们的穿着,这些前行的影子似乎是来自不同时代的人。
到这个时候,茨林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可他却不敢往那个方向深思,趁着那时风雪变小,他加快了脚步,最终,经过无数的模糊身影后,站在这条路尽头的那一个,茨林终于能够看清了,它不再是透明,而是一个让茨林感到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是那个猎人。
那一刻,茨林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要停滞了,他开始不管不顾的拼命往前跑,他想看一眼那个人的正脸。可就在一步之遥的时候,茨林眼前的景物忽然开始淡去,昌丹的法术在逐渐抽离,不过眨眼,茨林就又回到了寝殿里。
“是他吗!”茨林有些激动,他扯住昌丹的袖子问:“那个背影,玄召的转世,是丹增吗?”
他的声音几近哽咽,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见昌丹没有回答他,茨林起身就要挣扎着下床去,他知道丹增此时就在院中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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