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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云不期一行人坐上了前往京城的大船。

        云念南晕船症状严重，吃了药躺在床上休息。凌善为冯思年之事黯然伤神，整日闷在厢房里闭门不出。刑玉楼中途改道去了外祖家。

        卫景瑜舒舒服服地窝在摇椅里，一边惬意地嗑瓜子，一边拿眼角瞟着云不期：“步子迈大了，背驼了，腰怎么也弯了，头不能低，哎呦，都说了让你别低……”

        云不期头上顶了三本书，来来回回练习走路姿势，眼看着就要走到半月桌前，就听见“哎呦”一声，下意识地扭了头，书本“啪嗒”三下落了地。

        卫景瑜拍手大笑：“云不期，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云不期撸起袖子，三步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见过烦的没见过你这么烦的，再敢烦我把你扔进河里去喂鱼！”

        卫景瑜也不生气，溜一眼站在旁边的娥蕊。

        鹅蕊笑容满面：“三姑娘，身为淑女必须做到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日后切不可如此……”舌头打了个旋儿，粗俗二字换成了，“失礼。”

        云不期撇了撇嘴，一屁股坐上圆鼓凳。

        鹅蕊瞟了一眼她的坐姿，轻咳两声。

        云不期往前挪了挪，只坐了一半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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