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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李莠在饭菜里做手脚的事,加之林菫的身子还没全好,徐巧英就让她留在家里做饭,换成徐巧英和二女儿李莠两个人去地里干活。
林菫是个美食爱好者,从前就爱琢磨这个,就连她妈做饭都没她会的花样多,也没她做的好吃。但眼下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她厨艺再好,李家的灶房里,只有不多的玉米、高粱面,平时就连熬粥,都只能多放水、少放面,熬成稀的才够省。四五碗下肚,饱感是有了,但都是被水撑的,过不了多久就会饿。除了杂粮面,再就是土豆、苞谷,荤腥是半点也见不着。也因此,李连生一家子,都瘦得像麻杆,身上干瘪得没几两肉。
林菫寻思,光吃这些哪够营养?原身本来就严重缺乏营养,面黄肌瘦,再加上病了这几天,得吃点好的补补才行。原本徐巧英给她补身子的鸡腿,她没吃着,被李宝给抢了。现在她吃了点杂粮窝头什么的,身子恢复了一些,她就打算出门想办法弄点荤腥来补补身子。
然而,像李存周那样上树掏鸟蛋,林菫是没办法做到。她现在这身体还有点虚,根本没力气爬树。之前原身生病,就是因为下河摸鱼溺了水,那就说明河里还是有鱼虾的,就看怎么抓了。林菫不打算再像原身那样下到河里去抓,那样危险系数比较大,这身体还没完全好,要是再着了凉,那就不划算了。她在李家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的罐头瓶子。这还是徐巧英不知从哪顺来的,别人吃过黄桃罐头,用剩下的空瓶子,放在炕角装些针头线脑什么的。
林菫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在瓶口栓了条细麻绳,又把窝头掐碎放了进去,就带着这个出了门。
等到了河边,她将罐头瓶子灌上水,慢慢地沉进水里。在岸边蹲得有些腿麻了,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她拉着细麻绳,猛地将罐头瓶子往上一提,再往里一瞅,忍不住笑了。这法子,还是她小的时候听爷爷讲的,没想到,还真有用!原本空空的罐头瓶里,已经装了四五条小鱼。就这么捞了两三回,就捞上来了十来条。林菫心里有些可惜,要是回去找个盆子养起来,过段日子应该能长大不少,到时候就能美美吃上一顿了。但李家那个环境,实在是养不了,更何况,她也不想便宜了李家那一家子。所以,她回去后,只将这些小鱼撒了些盐巴,一锅炖了。小鱼肉少刺多,吃起来不好吃,但鱼汤却是奶白鲜美。徐巧英和李莠下地干活,李连生出去找人喝酒,李宝也出去溜达了。林菫美美地喝完最后一滴鱼汤,这才将锅刷了,重新舀水进去熬玉米粥。
林菫尝到了甜头,隔三差五就去河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捞上来两三只虾。
吃得有营养了,她的面色明显比从前好了许多。脸上的蜡黄逐渐褪去,脸色红润了起来。又因为这些日子没有下地干活的缘故,恢复了原本的肤色。原本干瘪的身体,也圆润好看了起来,有了少女窈窕的模样。她天生皮肤就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她的五官本来就生得美,河边洗衣服的婶子嫂子们,见了她都忍不住夸,说是她瞧着比城里的姑娘还要好看,真是山窝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但比起样貌来,令林菫更高兴的是,眼下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原本女主就经常下地干农活,手上的力气并不小。没人的时候,林菫就在院子里练练拳脚。没几天,她就将有些生疏了的技能,又重新捡了起来。她想,在李连生家这样的环境里生存,防身技能依然重要,关键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趁着其他人都不在家,从河里捞了鱼回来炖。
灶膛里的柴禾劈啪作响,灶上的铁锅冒着白气,飘散出诱人的鲜香气味。林菫正坐在灶膛前面,往里面添柴,就突然听到院里传来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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