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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要买哪件，想好了吗？”售货员催促道。

        黄薇这才收回思绪，“两件都要了。”

        买完衣服，黄薇又带着林菫买了双皮鞋，说是“穿连衣裙配布鞋不好看，得配皮鞋。”又怕林菫穿着不习惯，对她道：“一开始可能没布鞋穿着舒服，但穿久了就习惯了。”她不知道的是，林菫从前每天踩着高跟鞋九九六，这几乎没什么跟的皮鞋，对她来说毫无压力。

        等林菫从百货公司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焕然一新，宽大的土布衣服变成了收腰的连衣裙，脚上的黑布鞋也换成了黑皮鞋。虽然黄薇刚才已见过她穿新衣服的样子，但走到街上仍忍不住又打量她几眼。只不过就换了身衣服，她现在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从农村来的姑娘，走在街上和城里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其实，这样说也不算准确，这街上来来往往的城里姑娘，还真找不出一个能比她更亮眼、更好看有气质的来。

        等到两人去国营饭店吃完饭，坐公共汽车回了家，刚走到楼下，就被楼下晒被子的几个邻居看到了，朝她们打招呼，“回来了？”又惊讶的看着黄薇身旁的林菫，“这是……小菫？远远走过来，我差点没敢认？！原本就觉得这孩子长得好，没想到换了身衣服，差点认不出来。”

        另一个人则道：“黄医生和她爱人都长得好看，他们俩的亲闺女，自然也是个美人胚子。”

        等到黄薇和林菫进了楼道，刚才一直低着头在一旁拍被子的胡金凤这才抬起头来，瞧着她们的背影，低声对另外几个晒被子的邻居道：“你们说，那孩子真是黄医生和她爱人生的？”

        “那还能有假，你瞧她的模样，和黄医生爱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胡金凤撇撇嘴，“那黄医生爱人的亲生孩子，也不一定就是黄医生生的啊。”

        其他几人见她这么说，都道：“你可别造谣。那孩子要真是黄医生爱人跟旁人生的，以黄医生那性子，能对那孩子这么好？想想都不可能。”

        胡金凤见跟这几人说不到一块，也觉得没意思，一脸不高兴地把手里的被子摊到挂着的铁丝绳上，转身上了楼。到了二楼，刚想回自己家，但听到对面黄薇家有动静，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走到201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听听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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