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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垂首称是,备车马去了。
待阮玉仪悠悠转醒,屋中便只余下木香了。
“小姐,您醒了。”木香打起帘帐,“宁太医在外头候着呢,可要唤他眼下便进来看诊?”
她喉间发痒,掩嘴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放轻声道,“叫宁太医进来罢。”
宁何携诊箱步入,对着落下的床幔行了一礼,神sE恭敬。
自入了京中,她病得却b在婺州家中时还要频繁了,这些日子一来一回,落梅轩中的人与宁太医也算是相熟了。
宁何对她的病情自是了如指掌,隔着纱巾左右换手诊了脉,平和道,“小主还是要好生修养,不然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她不住咳了两声,声音虚弱,“妾记着了。”
这病情反覆,也不是个办法。宁太医难得将药开得重了些,好叫她快些大好,也免得一日日受罪。
送走了宁太医,阮玉仪委实是难受得厉害,又已是夜sE沉沉时,沾了枕头,昏昏沉沉又睡去了。
木香待她睡熟,减了些木炭,关好门窗,将寒风尽数挡在外边,这才去了外边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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