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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画见了她,上来行礼,一举一动间皆是乖顺,“见过娘娘。”
“你是——”阮玉仪委实是对她没有太大的印象了。
白画低眉笑,声音轻柔得像是早晨的雾,“娘娘贵人多忘事,怪不得不记得。我原是李美人身边近身侍候的,前儿得太后娘娘赏识,现居於慈宁g0ng。”
从前她是奴,如今也算得半个主子,胆儿大了些,脊背都直了不少。
她是李美人本家的丫鬟,也是从小侍候在李美人身侧,倒不是如今不挂念着主子了,只是她自觉也是个正常人,没有谁会想待在冷g0ng,与一个疯傻之人磋磨一辈子。
能出来,她是打心底里欢喜的。
“本g0ng想起来了。”话是如此说,其实也是表面客套,在阮玉仪跟前来来往往的g0ng人何其多,怎会专门去记着这一个。
这丫鬟大约是太后调去作陪的,只要太后心里不是在盘算着什麽与她为难的法子,这些都与她无甚关系。
白画有了新的身份,不住地想与人多说会儿话,因思忖着找话头,“听闻小公子寄在了容嫔娘娘名下,这又是怎麽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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