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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现在放弃了，让外公不再承受放化疗的痛苦，等再过些日子，他依然会受到病痛的折磨。要而言之，只能在两种痛苦中选一种，至于哪种更难熬，谁也说不准。

        “当年我NN生病的时候，我们家也做过这种选择。”简yAn叹息一声，“不管选哪种，都一定会后悔，当现实不如意的时候，就总会幻想另一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上面，越想越觉得美好，越美好就越后悔当初的选择。”

        言淼苦笑：“你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反正已经无路可走了，不管选哪一条，坚定走下去就行，走到哪算哪。”简yAn拍拍她的肩，“言淼，说句难听的，很多人一辈子都活不到七十岁，你外公这样的已经很好了，到了这个年纪，就算无病无痛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言淼没回答他。她的目光，在另一处。

        宋遇宁的学校与医院只有一街之隔，而此刻，她和简yAn站在医院这边，宋遇宁和几个同学在对面，同学依旧在笑闹，他却已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这边。

        简yAn的手依旧搭在她肩上，他们离得很近，或许从宋遇宁那个角度看，他们之间更亲密。

        “你弟。”简yAn自然地收回手，“原来他在学校，那刚好现在就叫上他一起，免得你回去接他。”

        言淼正想开口阻止，他已朝那边挥手：“宋遇宁。”

        宋遇宁没动，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

        “他说要补个实验。”言淼淡淡地笑着，“走吧，下次再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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