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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顿了顿,笑着说道:“在下只是颇为震惊,自陛下登基以来,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除了在下与当职太医外,见过陛下失态的宫人,也从未能...活着走出养心殿。”
“那是因为他自知拿我没办法,这不是也拿同息丸牵制于我了吗?若我只是一寻常宫人,怕是已经千刀万剐了。”
“可你又为何...自愿服下同息丸?”
“个中缘由一时倒说不清,总之陛下的性命很重要,幸亏我这趟来了,此前竟不知皇宫内养的都是群庸医!”念息撑着脸,面色愠怒。
“此话怎讲?”
她缓缓起身,一边拿着糕点,一边焦灼地来回踱步:“今日那老太医说陛下病症皆因体质虚寒,即刻便开了温补的方子,可我摸了他的脉,根本不是虚寒之象。其脉数紊乱,是寒阳失调之症,五脏六腑皆有淤气不散,心肺尤其孱弱,若长期服用大补的汤药只会使症状更加郁结,如此浅显的道理,那太医却似是不明。再者,我想问问你,你可知是谁提出的以少女鲜血送药的方子?”
江离的表情一下也严肃起来,仰起头想了想,突然站起:“陛下登基不久后,经历过一次重病,那病症来势汹汹,陛下生死一线,后来一无名术士自荐入宫,以九月九日破晓时分出生的少女鲜血救活了陛下,这才有了...”
“什么术士?那人现在在哪?”念息眸光一闪,急切地追问。
“那人有些狂妄,惹得陛下不悦,被赐乱棍打死了。”
她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果然是魔胎,一言不合就开杀,哪怕在当时看来那人救了他性命。不过转念一想,却还是觉得不对。
“不对,肯定有贵人引荐,否则一江湖术士,怎么可能说入宫就入宫,更别提给陛下用如此离奇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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