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我可能快要死了。”他突然张口说。
他的情人在一层层柔软的织物里沉睡着,没能听见这句话。在死亡一样的睡梦中紧紧相拥的交叠的手脚,薄薄的覆着汗,用呼出的气和水雾填满肉体间隙。
许明哲安静地呼吸着,气管不畅,不太确定刚刚那句是否是自己梦中的呓语。他的脸颊品尝着男人的心跳声,像是活着的一种证明,也作为助眠的材料。在更多的夜里,他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和颤抖的呼吸入睡。很奇怪,足够专注的话,还能听见内脏的蠕动,和体液的流淌。于是大脑就在这种无比细腻的感官体验里渐渐活跃起来。
当思绪开始漫无目的游荡,恶心的感觉就会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涌出来。通常这种恶心让他不愿意想得更多,但这次许明哲还是控制不住地回忆白天接过的每一次吻。他的嘴唇现在干裂刺痛,下体酸胀的反胃感又迫使他愈发清醒。
有妻有女的骨干教师。教历史。带着跟自己女儿一样大的许明哲出来开房。许明哲在车里给他口交,进门后被推到床上,而他捏着他的脚踝脱他的鞋袜,胡茬,表带和茧都刮得他腿根很痒,急切里带着生疏。
很奇怪,他记得那个女孩子,比她的父亲要清晰,像朵白色的雏菊一样瘦弱,但也知道对自己投来不屑的一眼,并不是因为他是她父亲婚外情的不明对象。
在晦暗的回忆里,年长者质感粗糙的指节扣上他的脖颈,许明哲歪头贴着它。你爸爸爱你吗?他很想问问她。他怎样爱抚你呢?摸头吗?吻脸颊吗?我知道他每周末开车带你去艺教中心跳舞,陪上一个下午,晚上是家庭聚餐,他会想握住你的脚腕吗?你惹他生气吗?
但是,这种女孩子是不会跟他说话的。当然,他也不会真的问出来,而且很多答案他也已经知晓。是令人羡慕的那一种。
做爱的间隙里,他的这个老师喜欢故作沉郁地谈起自己貌合神离的婚姻,还有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但绝口不提女儿。许明哲喜欢他平稳的语调,但不喜欢这种自我开解的演讲,所以只是敷衍地应和几句,用天真的口气。
没关系的老师。他说,然后他想: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和你老婆有什么,反正她倒霉透了。有时候他也会装模作样地惹怒对方,嗤笑一声,说操完了倒有底气讲这些了,男人便把他重新按回身下去。
在被皮带抽的时候,许明哲在情绪上略显迟钝,因为他的家庭结构里没有一个父亲来这么做,这么做的一般是母亲,他有点心理不适,不过他的身体总是接受良好,消极,且顺从。所以他就把暴力和性爱都咽下,肿胀的穴纳入对方的,像一个吻一样湿润又轻柔,嗯啊老师,呼,爸,爸…他这样喊的时候,在呻吟里掺杂笑声,在笑声里混上了呜咽,在对下体的鞭笞中一阵阵地抽搐,对方不会听出来,却会热切地吻他的面颊和脖颈,喘着粗气问,知道错了吗?你这个…知道了,我知道,许明哲边咳嗽边笑起来。我没教养…唔呜,我错了…老师…要死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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