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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他泄愤似的狠狠撞进他的身体里,他把他的脚上绑上锁链的时候,阿修罗再也没有问过疼不疼,帝释天也再也没有回答过疼。
“外面是什么季节了?”帝释天缓慢地开口问。
“六月。”阿修罗答。
“六月……原来我在这里方才过了两年有余而已。”帝释天轻笑着把玩衣袖上的流苏。“可是你知道吗,阿修罗。”
“我总以为,这短短两年,是我一辈子那么长。”
阿修罗没有说话。君王缓步走到他的妃子身边站定,他压下心头莫名的情绪,沉声道:“你在求我放过你?”
“放过?”帝释天仍然笑着。他的面色比从前越发苍白了,一半因为病症,一半因为太久不见外头的阳光。“我只求明朝我死了,你能将我扬到风里去,我会自己飞回我的善见城,你别将我关在那盒儿里。”
生生死死的话,帝释天说得轻描淡写,儿戏一般。阿修罗皱眉道:“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你休想寻死。”
“从前。”帝释天却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曾求他放过我。”
阿修罗的面色又冷下来。这么久了,阖宫上下人人都知晓提起那一位是大忌。他从来不喜欢帝释天提起天魔,从前便是如此。那个人是梦魇,与他争,与他搏,抢走他唯一爱的,而后留他苦苦挣扎。在无数个秘而不宣的白天与夜里,有时他抱紧帝释天,说尽缠绵情话海誓山盟,觉得人间是亮的。可他又永远不得不仓皇地离开,无数次意识到帝释天并不属于自己这个事实,这人间——哪里有半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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