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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她也下得去嘴。

        顾辰遇目光沉了许多，不过不是对祁笑，是对这双腿。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砍了。

        他低下头，这样想着，无所谓的好像腿不是自己的。

        他想，如果她需要的话，他可以接上义肢，至少在某些时候能养养眼，可殷酒似乎很喜欢他畸形的身体，残缺让人惋惜但确实有一种脆弱的美感，像一朵根部烂掉的玫瑰花，明明已经千疮百孔却也要骄傲的绽放红艳的花瓣。

        也许是工资付的很勤快，顾辰遇在奴役下属方面十分丝滑，他甚至想要故意刁难她，可惜祁笑就像个超人一样，有条不絮的解决所有问题，甚至有空嘴欠逗他两句。

        他知道她心事冷的，可偏偏受了太多恩惠，他知道他的妹妹被她葬在玫瑰花园里，她喜欢玫瑰，也知道她想杀他的仇人轻而易举，她只是想他活着有个目标……不是不可以，要慢慢来。

        “小玫瑰的妹妹也是小玫瑰，睡个好觉吧乖孩子。”祁笑对女孩子莫名更温柔一些，她在墓碑前留下白玫瑰，在一片玫瑰花丛中像是一颗珍珠。

        顾辰遇知道自己遇见她算幸运，一切的敏感与委屈不过是他作茧自缚罢了。

        “我还以为你看谁都不会有波澜。”

        “对孩子的夭折总会痛心，这是本能。”她四周逛了一圈，听见他说这地方不错，便明白他的意思“死后想睡这儿？这里偏远，埋人得我一个人埋。”

        “不行吗？”他抬起头看向帮他推轮椅的女孩，女孩含着棒棒糖，一副你死后还有奴役我的嫌弃模样，也不知道有多少真情实感，她爽快的答应了“行，得加钱。”

        “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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