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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凡的嘴唇竟然还在发抖呢,说谎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么心虚。
易感期这种生理现象总要解决的,既然有人送上门……敢骗我,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今天,孟燎第一次被人吻,也是第一次吻人。
他根据自己所见判断,接吻绝不仅仅是贴贴,便循着记忆举一反三,不等阮凡回答就覆了上去。先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啄蹭,纠缠牵连,不给阮凡任何说话的机会,再轻舔阮凡的上唇与下唇,把其中看起来更可爱的下唇微微含住,然后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探入。他几乎没受到什么阻碍,就勾连到了阮凡的舌尖。
轻抹慢捻当然远远满足不了易感期中的孟燎,但他偏忍着抻着这股劲儿,低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望着。
身下的躯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然僵硬,脸也憋得通红,连呼吸都感觉不到,金丝框眼镜下的双眼紧闭着,眼皮和睫毛都在不停颤抖,像蝴蝶受伤的翅膀。
孟燎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怜。他微微起身,离开了阮凡温温软软的嘴唇,一条晶莹的丝线微弱地连接在他们双唇之间。孟燎无声地笑,有人表面看起来毫无回应,实际上从身体到心灵都在有意无意地挽留,就如阮凡的双手,明明一开始还在推阻,现在却紧抓住他的衣袖。
孟燎曲起一根手指,轻轻把丝线挑断,把留在指节上的湿润涂抹回阮凡的唇上:“你怎么这么紧张,都不回吻我,好生疏的模样,难道我们之前没有这样吻过吗,男朋友?”
阮凡都懵了,好半天才找回心神,干巴巴地道:“你刚才说啥?”
装听不见?孟燎眨了眨眼:“你可以呼吸的。”
“嗯?”阮凡又反应了一会儿,直到憋不住了才明白孟燎在说什么,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刚喘两口又暂停,脸也更红了几分。
孟燎正好奇阮凡又怎么了,就发现他收收下巴,转头面向别处哈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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