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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由王三郎送王葛,送至苇亭后他回来。
王葛的筐换成家里最大的竹筐,交付桓县令的制器重新规整、打包,能用粗布裹的就不用箧笥。总算塞下后,仍旧铺盖搭在最上头,用麻绳系牢稳,再覆以苇席,再捆上麻绳。
“大父、大母,阿父,二叔,腊八我不一定能回来,你们各自保重。虎头,别哭,好好诵书识字,别让阿姐比下去。阿菽,记住从姐说的,要成为匠人,需得踏踏实实,一步一稳。阿蓬,照看好阿艾。阿禾……你们快回去吧,我走了!”
“阿父、阿母,我也走了。”王三郎跟上。
一家人直到望不见叔侄俩身影才归家。
从下午开始,风更凉了,乌云密集。
贾妪担心不已:“不会下雪吧?”
怕什么来什么。先是飘小雪粒,后是雪片。
王禾正去掩院门的时候,惊叫道:“三叔?大父大母,三叔回来了!”
王三郎一路举着苇席挡雪,胳膊又冻又累,即便如此,前身也全被雪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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