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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明明暗暗,跟随王翁声声斥责,将贾妪、王菽的伤心,长房父女的镇定,二郎、三郎的惊恐无措,王禾、王蓬的难以置信与害怕,全都晃在各自脸孔上。
屋外,不死心的小贾氏、鬼祟的王竹各被王荇逮到一回。此二人如二鼠,偷听未遂,愈发芒刺在背。
主屋内,王菽开口:“当日,从姐出来灶屋,我进去,阿竹的确坐在柴垛上。当时他还咋呼了一声,我以为他是被姚妇之事吓的,没想到,我没想到……”她紧偎贾妪,问:“如果那晚,那根麻绳真被点着了,那咱家?”
贾妪摇头,不敢去想。
王葛:“我只能说,那晚他没机会作恶。但家贼如鼠,谁能日夜提防?”
王翁:“二郎,明日起早,你随我押那孽障,交予临水亭亭长。”
王三郎顿时叩低嵴背,喉咙里发出压抑哀嚎。
王蓬搂紧王葛,泣不成声问:“从姐,从今后,我是不是没阿兄了?”
“有。你还有禾从兄。”
王禾没想到王葛这样说,王蓬紧接着扑到他怀里,王禾感受着从弟幼弱的小身板,慢慢的,学王葛那样搂紧他。
王翁看向三郎,也流出老泪,哽咽道:“平时不教子,此时后悔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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