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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亭里，只剩下我和牛老。

        给牛老点了支烟，牛老抽了一大口，慢悠悠说道：

        “人老病来找，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我现在年岁大了，荣门之路，也是越走越窄。说出来不怕小六爷笑话，现在的荣门，可不像以前的荣门。这些徒子徒孙，已经没有半点规矩可讲了……”

        我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我猜，牛爷不会平白无故和我念叨这些。

        他一定是有什么要说的。

        “像当年我入荣门的时候，师父都是先告诫规矩的。首先讲的是，盗亦有道。七不偷，八不抢。盲、哑、疯、瘫、娼，这是坚决不能碰的。老弱要让行，妇孺需绕道，救命钱要帮保！可现在这些小蟊贼，他们哪管这些。只要能把钱搞到手，他们什么都敢做！”

        说着，牛老摇头叹息。

        “哎，现在的荣门，完喽！”

        我点头，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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