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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毕太彰找厉元朗说话,更多是想一吐为快,把心里烦闷发泄出来。
纵观整个宁平省,符合身份的只有厉元朗一个人。
要么级别低,点头哈腰、趋炎附势一副奴才相。
要么口是心非,心眼里藏着心眼。
厉元朗为人正直,又是毕太彰信任的副手。
所以,聊天从一开始就确定好各自定位,厉元朗只有洗耳恭听了。
“回想这些日子的过往,就好比我走夜路。黑乎乎的看不清脚下路况,是否有砾石,有土坑,甚至还有人为放置的鼠夹。”
“我被夹到或者摔跟头,摔得鼻青脸肿,那么就会有人暗中拍巴掌,振臂欢呼。而你,则跟他们不同。”
说话间,毕太彰眼神从窗外移回到厉元朗身上,诚挚而又动情的说:“你是那个给我递灯笼的人,让我照亮,以便看清楚脚下的路,防止我摔倒受伤。”
&...“元朗,我这次平安度过危机,也看清许多人的嘴脸。正好廖士雍同志就要到任,我看全省干部人事调整迫在眉睫,要尽快进入启动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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