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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发难,却被陈楚歌一把按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水溪先生道:“先生,我和甄兄从淮南回来的路上,偶感风寒。身体多有不适,现在想早些回去休息,怕是不能给先生答复了。”
周围人群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顿时有人会意,道:“好说好说,来年春闱在即,自然是身子要紧,快些回去休息。”
“水溪兄宽宏大量,定然不会计较。”
“诶,一句话的工夫,耽搁不了什么。”可谁知,这句话却被水溪生生打断。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陈楚歌虽眼眸中几欲喷火,却依旧死死摁住甄仁义手掌。
现在春闱在即,若是闹出什么乱子。水溪只是一个教书先生,没有半点干系。
他们却是要参加考试的,若是耽搁了,当真是没处说理去。
只是要他承认眼前这玩意的才华胜过恩师,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人难受。
于是场面彻底僵住,双方谁也不曾言语。
良久之后,水溪见下不来台,便改口道:“看你们这般态度,那淮南诗君应当是有些才华的。就是不知,他可曾教出像兴文这样有望连中三元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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