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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风刮过,屋门大开,灰白狐狸入内。
老爷从太师椅上起身关了门,他走到桌边,放下了手里的白铜水烟袋,“书文,咱家就你一个独苗。你可不能出了什么差池。我徐家四代单传,你太爷爷生前听了阴阳先生的话,信了邪,在这里建了新宅,说是津脉汇聚之地,旺人脉……”
他嘴里说着不相干的话。
灰白狐狸摇着蓬松的尾巴,它咧了咧狐嘴,像是发笑。
“徐从怎么办?”
徐书文又问道,他神色露出不安,在后宅的他听到了前院的动静,他怕的要死,“他和我关系很好,能救的话,爹你救救他吧。现在是民国年,改朝换代了,剪辫子未必是杀头大罪,有剪辫令的。”
仕女灯被老爷点燃了。
屋子里噗的一声亮了许多。
“郑保长那里,我会尽力为他争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老爷叹了一口气,“你不如徐从,徐从剪了辫子,他懂得遮掩,你不懂。幸亏你有我这个爹,而徐从的爹只是个长工、马夫。”
以前,他未说过这些话。但如今,为了让徐书文长记性,他将话说明白了,说透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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