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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他的亲戚,一个堂叔。”徐三儿知道徐二愣子的好面子,所以他喉头滚动一下,决定自己受点委屈。
娃……憋屈啊。他可不能再添乱了。
他受惯了,也不介意。
“是我的爹!”
徐二愣子皱了一下眉,回了一句。紧接着,他又向前走了小半步,打开了杂院的赁房,又强调一句,“大牙婶,这是我的爹。我爹打算来县城讨生活,想做一个篾匠,他手艺不错,来福叔……”
“你的爹?”胖女人扭头后,有点瞠目结舌。她没想到,一个看似乡下穷鬼的老汉,竟然是这学生的亲爹。只不过她也是见惯了风雨,很快就回过了神,“篾匠?我会招呼我家男人留意的。”
几句简短的话。
徐二愣子道谢了一声,引徐三儿入了屋。他在杂院也生活不久,但因他是弘文学堂的学生,会写字、算术,又在工房有抄书活计,所以在杂院的地位数一数二,大牙婶、小宝子、超叔这几个在杂院的住户都隐隐巴结着他。
“爹,你要是累了,先睡,我去找一下主家。”
他道。
看似是一件屋子,但住一个人,还是住两个人,是有区别的。要是临时住几天,也无需和房东打招呼。但徐三儿是常住,就得和房东说一下,另给一定的价钱。花钱买一间屋子,徐三儿和他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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