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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去芜这才起身,在下首小心落了座:“是臣思虑不周了。”
阿妩yu替他倒茶,又被他惶恐接过茶壶,先给她盏中添上,再斟己杯。
终于,他放下茶壶,问道:“殿下可知晓那枚铜钱的由来?”
阿妩饮一口雨后茶水,润了润嗓,道:“是去年开春第一次廷议,下了新铸铜钱的旨意,后来……陛下圣躬违和,朝中事务堆积,此事便搁置下来,已经铸就的那批收在库中,未曾流用。然而昨日那枚,正是新钱。”
姜去芜点了点头,道:“这枚铜钱是我从近日审的一名罪奴身上搜出的,与旧钱串在一处,杂了五枚新钱。”
阿妩一怔:“竟有如此数量?”
姜去芜从袖中cH0U出一叠纸,在桌上铺平,纸上字迹间杂红sE指印,俨然是一份供词。
阿妩撩开遮面白纱,垂首细看,面sE渐渐凝重。
良久,她道:“此案牵涉沧州与外蕃,如今朝中正值多事之秋,若昭告天下,必然波荡众生,只可暗中查探,不可打草惊蛇。”
姜去芜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此案牵扯甚大,以臣一人之力,恐如蚍蜉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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