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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风满袖从来不觉得拿江豢当抱枕是什么大事,枕了就是枕了睡了就是睡了,江豢被躺累了就把风满袖往旁边一推,风满袖根本不会醒的,继续睡,说不定什么时候睡一半再蹭回来,再往他怀里钻。
这一秒江豢其实多少有点心酸。两个人分是分了,可小动作小习惯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风满袖是哨兵,哨兵对谁的接近都挺敏感的,唯独江豢是个例外。
在他俩还好着的时候,用风满袖的话说,那就是江豢的心跳声是最好的催眠剂,希望江豢能好好保持心脏健康,不要心律不齐。
那时候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和风满袖走到今天。
江豢到底还是那个宠辱不惊的江豢,他看也不看风满袖一眼,淡定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窗。
虫鸣音一下子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气里满是雨后那点潮湿又清新的味道,独属于夏夜的热浪涌进车里,吹散了那点空调的冷意,也吹散了他们两个之间那点不可言说的暧昧不明。
江豢能感觉到风满袖的目光在他的衬衫上不停地游移,然后问了句什么,嗓子太哑,江豢没听清。
不过耳朵没听清不代表不能意会,江豢想了想刚才在手机上的时间,点点头道:“你的推测没错,大概四个小时吧。现在还不到十二点。”
老校长给的名字叫关海,按年龄算已经年过半百,是一名登记在册的琅市向导。
江豢和风满袖一前一后地找到关海所在的那层楼,怀揣着扰人清梦的罪恶感卡在半夜十二点整按响门铃。
那边答话很快,喇叭里很快吧嗒一声,有男声说:“哎这就来,等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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