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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信,李知昼就着大亮的天光读上面的内容,赵玞足足写了三页纸,她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李知昼无奈地读完前两页的絮絮叨叨,最后一页才是正事,她说了两件事,一是王家二郎除夕夜里大醉,跌进了结了冰的河里,虽然未曾淹Si也未曾冻Si,脑子却出了问题,疯疯癫癫的,总说有人在看着他。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跌进河里,何况他走到哪里都有小厮跟着。李知昼想到他说过的话,确信这件事是那个人做的。
他应该还活着,李知昼不着边际地想。
假若赵玞知道了,定要笑话她,人家高门大户,什么药吃不得,什么大夫见不得,只是小小的剑伤,哪里就那么容易Si了。
李知昼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他Si不Si与她何g。她拾起信接着看下去,她不免惊了下,赵玞说郭颂宜同薛衔青私奔了,郭家的人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
她记起初见,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郭颂宜的时候,她身上有病,柔柔弱弱的,就是这么一个弱nV子,竟能抛却世俗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勇气可嘉。
薛衔青怕是也想不到,自己演了半辈子的戏,临了真成了戏本子里的人。
说起戏本子,李知昼觉得自己也险些成了戏中人,那借伞的齐少游像白娘子,自己则是许宣,不同的是,齐少游的伞借给过许多人。
过了几日天放晴,李知昼拎着纸伞寻到齐少游家中,她再次道:“多谢你。”
齐少游道:“古人言,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已。更何况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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