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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上去给人当活靶子这种莽事儿不是她的做派。

        只是任掌柜派去打探的人却没有瞧出柳府内有任何动静。那伙计和相府负责采买的下人同住一条巷子里，算是老相熟了，可那下人直说府中近日并无不寻常之处。那伙计瞧他神色也不似在欺瞒，听罢便回来报了。

        这确实出乎阿月意料，裴氏居然没有闹出些动静来，就这么接受了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要进柳府这件事？

        此时戏台正演着一出《武家坡》，只见那旦角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道：“啊……容颜变哪，十八载老了王宝钏！”

        水袖一拂，掩面垂泪，好不哀戚。

        阿月定定望着戏台上那“王宝钏”，心中不无嘲讽道：何苦做情痴？苦守寒窑十八载，落得个物是人非。

        师父已算是一个痴情人了，她却怎么也不信，那裴氏也会为了柳明远而默不作声，当年她容不下师父，今日也不可能容得下她。

        只能说，这柳府的水，许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阿月玩味儿地端详着手中那支蝴蝶钗，对兰芷吩咐道：“告诉任掌柜，待这出戏唱完了，让那女青衣上这儿一趟。就说我要见她。”

        “是，姑娘。”兰芷得了吩咐，也没多问，就噔噔噔地小跑着去寻任掌柜了。

        须臾，兰芷便领着一名女子来到雅间前，“公子，我把人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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