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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痛到极致的时候,连一根羽毛飘落在他的身体上都是无法承受的重量。饶是如此,谢寻却依然紧紧拉着江停云的手不肯松开。
他现在已与普通人无异,曾经为他提供保护的内息如今却成为凌迟他的匕首。汗珠不停地从谢寻的额头上冒出来,江停云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十分担忧,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会脱水的。
江停云站起身,谢寻却忽然睁开眼睛:“阿云要去哪里?”
江停云无奈道:“我去给你拿些水喝。”
谢寻闻言,慢慢松开她的手。江停云走出正房,对整同阿谚一起眼巴巴看着房门的福茂道:“去请张御医来。再去弄些水,化些盐在里面,不要太多。”
张御医听到公主请,连忙从厢房里过来。江停云问他:“可有什么办法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
张御医摇摇头:“微臣无能。”
两人正说话间,福莱陪着耿将军来了。见到二人,耿将军忙走上来向江停云行礼,又迫不及待地问张御医:“谢寻怎么样了?”
张御医又把最开始同江停云讲过的那篇话说了,耿将军点点头:“劳烦张大人了。”
张御医连忙推辞。耿将军看着江停云:“公主,老臣进去看看他。”
江停云颔首,侧过身子让他进去。对于古人来说,耿将军年纪着实已不算小了,突闻这个噩耗,人还算镇定,只是脸上的皱纹却瞧着深了许多。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耿将军神色忧虑地走了出来,向江停云请罪道:“犬子无状,带累公主为他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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