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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案到了尾声，刘掌柜跪在地上，斑白的鬓须很是乾枯，刘家这匹布料上头的颜sE，大致上已经确认是来自苏家，这点在场的各位心知肚明。

        但是刘掌柜拚着一口老气，仗着自己没剩多少年可活的勇气，Si口说着他们并没有以窃取的布料上缴，妄想将赃物供应给皇家。

        「染料本就是个发现，你能发现我就不能发现？就算你在刘家人身上搜出你家的布料，那也不过是他的个人物品，他喜欢你家的货不行？还不给别人买了？」

        「可那颜sE我们未出售，若皇商之事成了，便更不可能拿来卖给其它人。」苏管事道。

        刘掌柜吹胡子瞪眼：「那就偷来的呗，谁知道你家院守严不严，来个半吊子就可以溜进你家染坊。要告，也就告那咱家小子手脚不乾净！」

        萧乾一听，就觉得头有点痛，虽然明知道刘掌柜是在狡辩，讲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却实有几分道理，只要有那麽一丝可能，便要查个清楚才可定案。

        要厘清真相并不难，只是要费上许多功夫。

        以萧乾现在的身T状况，还真没办法亲自查查。

        想找个人替他走一趟，却发现身边无人可用，陆子文不行，官职与权力太低，许尹也不行，身分虽然特殊，但并无实际地位，更何况他也令不动。

        苏管事也觉得有些棘手，以为只要表现出胜券在握的模样，便能吓Si刘家那群蠢蛋，没想到那老头连命都不要，在公堂之上乱嚼舌根，使得整个案期拖延，要知道，若是之後查出事实与刘掌柜说的不同，激进一点的甚至可以再告他公堂之上乱讲大话。

        但苏管事也知道，他还缺最後一个关键。

        萧乾皱着眉头，脑子一片晕眩，失血过多所造成的贫血使他无心办案，拿起惊堂木猛的一拍：「到底如何，我查查之後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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