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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VIII <甜苦>(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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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半跪着,附在鼬的耳边说了什麽,他听完,以一种无法置信的目光凝视着弟弟,半晌说不出话来。樱猛然站起来,低着臻首:「我、我、我……去厕所弄一下……」

        「不用啦,其实动静不太大的话,还是看不出来的,你挑的这件黑sE外套非常明智喔,」泉站起来,拍了拍樱的脑袋,彷佛在安慰她似的:「是我不好,刚才太粗鲁、弄乱你的衣服才看到。没关系的,佐助君是你的小男友嘛,这种事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才不是。」樱别开脸,低说:「佐助君只是我的朋友,跟鸣人一样要好的朋友,只是这样而已。」

        此话一出,泉跟鼬顿时看向佐助,後者皱着一双清眉,盯着樱说:「你在胡说什麽。」

        樱像是憋了很久似的,委屈地瞪着佐助,说:「我……其实,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的,因为我已经有了……」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鼬看了泉一眼,迳自出去应门,佐助跟樱僵持着,两人都没说话。玄关处猛然爆出一记如雷贯耳的响声,三人看过去,只见玄关处闯入一批为数约六人、孔武有力的打手,全都手持刀具或JiNg炼的枪,地板多了一个子弹孔。鼬闪身避过,回头叫了泉一声,她立刻扯着樱的手臂,对佐助喊道:「快跟我走,佐助君!」

        佐助当场愣着。他只是一个从未接受过枪械训练的普通男生,现下见到活生生的打斗、搏击,完全无法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得极快,鼬自衣底下掏出两把小巧的手枪,顷刻S中数人的手或腿、擂倒两名打手。动作流丽、俐落,有如一只矫健的黑豹,全都正中要害,任何一拳、踢腿、每一枪,都不是多余的。

        泉本想y扯樱到内侧的房间避难,但樱见佐助当场怔着,以不知哪来的蛮力挣开泉。打手中的一名漏网之鱼突破鼬的防卫,以佐助为目标冲进来。樱当下只看得见佐助,大喊他的名字、飞扑过去,以背部为他挡了一枪。

        「樱!」佐助紧搂着樱,她满额冷汗,摇了摇头,那打手还想再补一刀,鼬一连开了两枪,均b对方避过。那打手冲向佐助,只为将鼬引入客厅打延长战。两人均用尽子弹,那打手还有一把刀作为武器,鼬则只有赤手空拳,他cH0U空跟泉说:「快带佐助跟樱出去,警察很快赶到,其他人已被我打倒!」

        泉咽了咽,让佐助拦腰抱起樱,三人正要冲出去,忽然听到鼬那边传来一阵裂帛声,两人在激烈的殴斗间划破窗帘与沙发上的抱枕,顿时满室羽毛飘零。那打手正握着刀,鼬打算将之抢过来,但由於分神注意泉那边的情况,没料到对方借力打力、一刀刺进鼬的小腹。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掹着对方的右手一拗,夺刀,一记刺入右x、cH0U出,再横在那人的脖子,声音甚至没有一分抖震:「别动了,你已经再没机会杀我。各为其主,那个人值得你卖命吗?」

        那打手痛极昏厥。鼬捂着腹部的伤口,脚步带点蹒跚,走向泉那边,他尽量冷静、没有一丝异样地说:「泉,你……通知了自来也他们吗?」泉双眸盈满泪花,却没有哭出来,用力点头,说:「你会没事的,对吧?会没事的……樱、樱被那人……都是我不好。」

        鼬顾不得自己双手鲜血,从佐助手上接过樱,她半睁着眼,却一直凝视佐助惊异不定的脸。佐助跪下来,紧握着她的手,握得她痛,她气若柔丝地说:「我……没关系,不痛的。佐助君没事吗?佐助君、佐助君……」她用仅余的力气声声叫着他的名字,那麽温柔、那麽轻,像是含在嘴里的止痛药,彷佛每叫一声就没那麽痛,每叫一声,就让她觉得受任何伤都是值得的,因为,最重要是他安然无恙。

        「放心,没有中到要害,樱跟我都是。」鼬让樱俯伏在挥洒着血花的地毯,他喘了喘气,因失血而声调变弱:「在医护人员来到前,尽量别让她再动,会没事的。自来也既然知道,五分钟内一定有警察赶到,对方大概也没料到我……我能这麽快……」

        「别再说话了。」泉蹲在他身边,环抱着他,眼也不敢眨一下,她的身子抖震着,却仍然安慰着他:「你已经流了很多血。别再说了……是我没做好本份,鼬最bAng了,最bAng……鼬最强了,我最Ai这样的鼬了,所以一定没事,对吧?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陪到你嫌我烦,也不肯离开。」

        「泉,你要相信我……」鼬看着佐助,强笑说:「佐助,原谅我吧,是我失算了,其实不应该这麽快让你们过来的。」

        「哥哥!这到底是……为什麽那些人要上来狙击你?你到底……」

        「佐助,」鼬合上眼,似要压下痛楚般,轻呼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我会解释的……」他举起手,笑眯着一双黑眸,颤栗得如同垂暮之人的手缓缓靠近佐助的脸,两指抵着他的额、轻点了一下:「下次……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未待佐助回答,鼬的指顺着佐助的脸庞滑下、直至下巴尖,然後颓然垂下,他合上眼靠在泉的怀里,或许因为嗅到她身上的韾香,安心地牵起一抹微笑。一帮警察从外冲入,兵荒马乱之际,佐助只记得鼬跟樱都被抬上担架、送往医院。两人的脸都像床被一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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