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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并不愤怒，只是恐惧和自责。

        我不说话，看爸爸cHa着管子躺在床上，只顾着流眼泪去了，其实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何必真要沉不住气，照片拍得那么模糊，我说是何佳轩难道他就能认吗？反倒把自己一家弄成这副样子，亲者痛，仇者快，不都是自己活该吗？

        “别折腾了爸爸，你不要生气，我不想再让你难过了。”

        我爸用手指帮我揩了眼泪，脸上还是痛，只能咬着牙忍着，他g巴巴地长叹一声：“小律呀——”

        我妈大概也累了，随着我的话说了两句：“算了，算了！”

        吴优牵着我的手出了病房，他大概也是很疲惫的，胡子拉碴，双眼通红，他的脸变化不大，只是我太久没有见到这么清晰的他，觉得有点陌生。

        他下楼点了支烟，x1了两口又掐掉了。吴优是会cH0U烟的，不过一直瞒着爸妈而已。其实他高三时就会了，我帮他跑过几次腿，因为从家里拿烟会被发现。

        我想他大概是还没想好开场白，便主动问：“红眼航班坐回来的？”

        “啊，对呀，刚好有位子。”吴优的身上有一GU奇妙的香味，混着烟草的味道，他弯腰凑近我的脸，我怕他碰我的伤口，下意识退了一步，他顿了顿，问：“疼吧，做CT了吗？”

        我的情况不太好，甚至连强颜欢笑也做不到，“做了，没事，都是皮外伤。”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做这些？”

        如果是何佳轩亲自来，我大概是可以理解的，可实在不懂刘子瑶的心思，便摇了摇头，吴优说：“也是，你怎么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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