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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就在这里。」郭令绮轻拍他的脸颊，将两人的额头贴上。「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妈妈会在这里听你说，陪着你，好吗？」

        「妈妈不能永远待在这里吗？」何穆颖抬头哭问。

        「妈妈剩下的时间，是原本神使还能留下来的时间。」郭令绮解释。「郑小姐把身T借给了我，让我能和你重逢、跟你像这样接触。」

        如果早一点发现，是不是和母亲的相处时间又可以更多了呢？何穆颖不禁这麽想。

        或许因为是最後的离别，所以他才会鼓起勇气再来到这里，做最後的对话，也才能让星野沙耶子想起从前的事。

        但有件事，他一定要说出来。

        「妈，谢谢你忍着病痛，将我生下来。」何穆颖声音颤抖。「对不起，让你那麽辛苦，为了我而耽误治疗，最後还……」

        「傻孩子。」郭令绮轻拍了他额头。「因为你是妈妈的孩子，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不用道歉。」

        「我之前看到妈妈的日记。」何穆颖想起外公家的日记本。「妈妈写如果没有怀孕就好了，让我曾经怀疑，妈妈是不是不想要我。」

        「对不起，穆颖，让你看到妈妈情绪之下写的东西。」郭令绮歛下眼。「刚怀你的时候，真的很辛苦，同时又有很多事情。妈妈不想让这样的心情影响其他人，所以才会用写日记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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