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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假。真不假。”五叔叔又g笑，说话弯弯绕像打机锋。

        这孙子。翁麟眼神一凛。还是不想借钱给我。以后分家可不能让爹便宜了他。

        “——翁大。翁大，你真的杀人了。”五叔叔放下手，b他更真诚地看着他，“你，杀人了。”

        前门忽然洞开。雪粒子飞卷着飘进来，翁虎抱着点心盒跨过门槛，奇道：“好怪的天，突然就下雪了。”

        沁心的凉涩，爬满后背。翁麟呵了呵手，上下牙打架：“把，把门关上吧。”

        花非花，是胭脂，雾非雾，是大烟，梦非梦，是真的。喝大酒喝麻了是真的，捆仙索是真的，临走时慌张张一脚踢着了门框疼得要命也是真的。血案是真，尸首是真。没一处假的地方。翁麟笔停了，脑子没停：这事分明真得几乎像假的一样怎么就真的成了真的呢（在这绕口令来了）？

        显然，翁家已周旋着把这事平了，五叔叔也着实奔忙了几天。他吊着眼看发呆思索的翁麟，又斜着眼看全不知情的翁虎。好叔叔不打算让更多人知道这篓子臭事，于是也不再作声（虽然进门时他狠狠大闹了一番要翁麟给他磕头道谢）。

        “这事，就这么，了了？”翁麟问道。既是说那起凶案，又是说这本好戏。

        “当然了了。”五叔叔见他清醒了些，口气也和软下来，“你还想要个续集是怎么的。”

        “第二部电影吗？”翁虎cHa嘴，“这么一会儿，你们都想到那么远了？”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再来第二桩命案可受不了。五叔叔为了疏通关系，连翁麟他老子的军费都搭进去一些。不是五叔叔抠门，不愿拿自己家私来贴补，而是亲兄弟明算账，谁儿子犯的浑谁去偿这亲子债。何况他和翁麟父亲只是祭祖磕头时都隔了行的堂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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