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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茶水已经去了些温度，变得正好可以入口，牧茂行也却是是有些口渴了，见这茶水不似平日里喝的一般颜色，上头还飘了白色的花瓣，眉毛一挑，有些惊讶，“怎么，你跟那宫女说了，这茶水是给朕准备的？”

        “奴婢可什么都没说，只说是奴婢有些上火，这准备的茶水都是常见的，并非是您平日里喝的那些名贵茶水，里头是有些巧思，您尝一尝。”素云大抵知道，那小丫头怕是有些猜出来了，但是，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才没猜出来，她怎么知道呢。

        素云还有一年的时间，便要离开王君的跟前，离宫归家嫁人去了，自然不可能在这个关头，头脑发昏，做出什么触怒王君的事情来。

        牧茂行有些意外了，“那看来这宫女是想要讨好你了。”微微抿了一口，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花香味淡淡的，口中的茶水，先是微苦，虽然带着淡淡的花香回甘，咽下去之后，口中会有些凉飕飕的，“今日是朕沾了你的光，这茶水不错。”能让人稍稍放松下紧绷的精神，这便是很难得的了。

        “您能看得上，便是这丫头的福气了。”素云对于乐澄的称呼，在御前已经从宫女变成了丫头，亲近的自然不是一点点。

        “怎么，看上她了？”抿了一口茶水，牧茂行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素云要出宫是他允许的，自然是知道这段时日，素云一直在找能够替代她的宫人。他自然是不愿意随意来上一个人，先不说能力问题，其次，背后有没有什么人，然后，外貌自然也不是可以随意的。

        素云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奴婢多谢王君开恩，放奴婢出宫自行婚嫁。您对奴婢的恩，奴婢自然是不可能会忘记的。”顿了一下，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微微低头，复又开口，“奴婢若是走，也得给您□□好新的宫人，您身边若是没有惯了的人伺候，奴婢是万万不能安心离宫的。”

        牧茂行没有看下面跪着的宫女，哪怕是一直伺候他多年的，书桌上的政务奏本也是堆了好多，他每日休息的时光都是不多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多的休息时间。“若是你觉得不错，便让她开始伺候茶水吧，若是看得过眼，你便接着□□。”要伺候他的，自然是要亲自看一看的。

        素云磕了个头，回答道，“奴婢明白，其余几个，奴婢也会安排到跟前来伺候一回。”自然是不太可以厚此薄彼，所有的人都要来让王君见一见。

        牧茂行没有再说话，继续了批阅奏本的动作。

        素云也没有再开口，站在了一旁，看准机会添添茶水，或者是磨墨之类的功夫。

        素云心里也有百转弯绕的心思，伺候人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差错，这几个小宫女，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学的东西也是不同的，只是，这个人若是要跟在王君身边，这些都是必须要学会的，不可能分给不同的人的。

        素云对于其他几个宫女也不是没有过关注，只是，心性有些稚嫩，虽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但是，从小经历过更多变故的乐澄，自然不是这些个虽然贫苦，但是也能算得上是过的顺遂的几个宫女能够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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