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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亲口对他说新年快乐,祝他永远平安喜乐。
可没想到,我在车上遍遍默念自己早准备好的说辞全白费了,因为秦先生根本不是为了这事儿找我,甚至根本不是他找我。
在前领路的秦先生的亲卫——后来我知道这个利落的年轻人名叫木生,他停在房门前,恭敬地对我说:“对不起苏小姐,今天是我自作主张将您请来,秦先生生病了,不愿配合治疗,希望您能劝劝他。”
自我听见秦先生生病那一刻起,后面的话都全没听进去,那点不值一提的恐惧消失殆尽,我连忙推开门。
蟹壳青的天微暗,靠病床一侧的窗洞开,雪花斜飘进来,几乎落到侧躺的人的脸上。
我上前关窗,即是穿了厚厚大衣,我仍被冻得一哆嗦,脚下是一堆积雪,担心和恼怒齐上心头,下人们都是怎么照顾的,若我不来,秦先生岂非要冻Si。
正当思绪万千之际,秦先生迷糊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简简?”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的一面,他那向来一丝不苟的发此刻软趴趴耷拉在额头,唇sE发白,吊针的手臂搁在被子外,沾染上白雪。
我跪俯在病床边,摘了黑丝绒手套,握紧他的手:“是我,秦先生,我来瞧您了。”
他睁着一双眼,里头亮晶晶,他极少用这般眼神看我,他笑了笑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做梦了……”
他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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