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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之后,皇帝并没有复朝,所有朝臣上呈的奏疏皆留中不发。关于帝王健康状况的流言终于在皇城中渐渐传起。边关战事并不因此稍有和缓。鸣州失落后,翼州亦被围困。先前驰援鸣州的兵马被阻隔在鸣州与翼州的驿道之间,而信州向两处的粮道已经被截断。
“父亲,”她怀抱着阿恕,直跪在凉国公面前,后者并不因nV儿的恳求而动容。阿恕为母亲和外祖之间的争执睁大了眼睛,却并不哭泣。“父亲韬晦至今,所求何物?”
“瑽儿,起来。”
今上状况不明,宁王入内承召,如今内外断绝消息,已有半月之久。近来的深夜,她于王府门前,常常听到兵士披甲执锐于长街行走的声音。
凉国公见nV儿仍是不言不动,忽叹息道:“我知你忧心宁王。然而不到十分危急时,他日后只会忌惮你,不会为一时的恩德感激你。”她仍是太过年轻,不愿相信男子怀有的虎狼之心。
她仰首望着父亲。“他是阿恕的父亲。”
“阿恕是我的nV儿十月苦楚生下的孩子。”
她其实明白父亲的意思。b起羽翼已丰的亲王,自己的外孙显是更为亲近。即使宁王Si于禁中,这结果对陇右李氏也并非不可接受。
她自是陇右李氏的nV儿,却仍不免有寻常nV子的心肠。“父亲,今上恐已病笃,左右御林将军都是您的门生——”
“瑽儿,你可是要你自己的父亲引兵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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