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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齐因跑进院里,等到了佛堂的屋檐下,他才生出了几分怯意,堪堪站住,犹豫道:“阿娘……”
“滚。”
背对着他跪在蒲团上的女人冷声道。
梁齐因喉间一哽,他往前一步,还要再喊一声,女人倏地转过身,猛地将手中的佛珠串扔过来,砸在梁齐因的额角上,顷刻间便红肿了一块。
“我说了滚!”
梁齐因疼得抽了一声气,眼前一热,有些委屈地望向她,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如此排斥自己。
这般情绪在他被砸伤母亲却依旧无动于衷后到达顶峰,他不住问道:“阿娘,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不喜欢我……”明明我是你唯一的孩子,明明我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子。
闻言白风致缓缓抬起头,被他这眼中的情绪灼到,她顿时觉得可笑。
听到她的笑,梁齐因一愣。
白风致望向他,耳边又想起刚刚白既明说的话:她不该任性,应该摆出国公夫人的架势来,为大局着想,为白梁二家的前途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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