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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牟家和回来看到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详细问她这两日发生的事。

        牟灵犀不敢细说，把跟蛎子说的情形跟他讲了一遍。

        “阿爹，我想明日一早便去城里看房子，如果买房子银子不够就暂时租一处，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牟灵犀趁机跟牟家和说道。

        牟家和眉头紧蹙，一脸担忧，“你一个人在城里人生地不熟，万一出点什么岔子连个捎信的人也没有。”

        “这个爹您放心，蛎子和鲍娃三天两头待在城里，有什么事我找他们。”

        牟家和叹口气，“可蛎子和鲍娃终究是男孩子，你一个姑娘家老是跟他们走太近会影响你的名声。”

        牟灵犀无所谓地笑笑，“有倒是清者自清，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再说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了。”

        牟家和蹙眉看向她右脸颊上的胎记，“你这块胎记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出生时脸上并无这东西。你满周岁那年，有一晚我被你哭声吵醒，在油灯下见你脸上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我抬手给你擦，以为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也没在意。直至翌日天亮后，见你脸上的东西依然在，可那日你娘忽然失踪不知去向，我忙着寻她便忘了你的事。再后来，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娘，心情低落，也就没顾得上你的事了。”

        牟灵犀看他一脸愧疚，故作毫不在意地道：“阿爹你也别为这事内疚了，这东西也可能是什么病，总之就算我们想治也不见得能治好。不过反正也不影响我的身体健康，除了丑一点其实也无所谓。再说，不喜欢我的人自然觉得丑陋，喜欢我的人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点瑕疵吧。”

        牟家和眼眶微红，点头道，“不管你长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女儿，阿爹只是觉得对不住你。”

        牟灵犀也被感动了，眼睛酸涩，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笑道：“阿爹没有对不起我，很多事情你也是爱莫能助，我从来没有怨过阿爹，真的。”

        牟家和点点头，再说不出一句话。牟家和终于把积蓄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心里也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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