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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孩子或许是随了他的母亲。

        但柳韶声在他面前，却从未展现过这样的绝活。

        齐朔感到丝缕的怅然。

        他轻轻地摇了摇知省的肩膀。

        孩子没醒，但原本端正的头颅却垂了下去。额头带着下巴，一点一点地向下坠。

        齐朔怕他栽倒，扶稳他的肩膀，又拍拍他的脸：“困了就去睡，功课也不在这一时。”他对知省，虽不像对韶声一般，总是装作黏黏糊糊的姿态，但也是温温柔柔地哄，从不黑脸。

        但知省却本能地畏惧父亲。

        或许是齐朔的身份天然令人畏惧；或许是他们第一见面时，他冷静又疯癫的样子，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重的Y影；又或许是直觉。

        迷糊中听见父亲的声音，知省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努力睁开眼，即便困得不行，也要强撑着起身行礼：“参见父皇，我……”

        “嘘——你一个小孩子，可不要装成老学究的样子。小孩子就该多睡觉，走吧，我看着你睡，睡觉的时候不许多想。”齐朔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知省的唇中，阻止他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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