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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里等待,像姚鄢厥说的那样,一步都不敢挪动。等了很久我终於看见他的身影。他的眼里有火焰燃烧过的痕迹,里面黑烟漫漫。他没有说话,拉起我在黑暗下疾行。可是没走多远,突然追过来一些人,手里都拿着寒光闪闪的尖刀。我有点儿害怕,毕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
姚鄢厥的手变得像冰雪一样冷,他看了我一眼,挥着刀冲向对方。他的刀闪电一般在对方脖子上划过,我看见那个人的头颅“咚”的一声掉在地,眼睛鼓得像一只盯住了蚊虫的青蛙,SiSi望着黑暗里的我。顿时一GU彻骨寒意窜上了我的背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记忆里的第一个寒颤。而那时的姚鄢厥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应该说他变成了一把刀,在黑夜里跳舞,刀刃是他善舞的长袖,鲜血是他撒泼的花瓣。
那一刻,我的确恐惧了。但我记得火山之灵的话:毁灭生命、创造生命,这是自然的法则。我想我采摘花朵、啃食果子的样子,在树和花的眼里,与姚鄢厥此刻并没什麽两样。
姚鄢厥衣服上的血点连成了一条线,左一条,右一条,浑身都是线。他身上有一GU浓浓的血腥味,像极了我们在渔村时的Si鱼味。我记得我第一次落进他怀抱时,也是这样的味道。但我不知道的是,这味道将伴随他和我的一生。
他指着城墙外,要我跳下去。又想离开我?他最少已经有两次真的差点儿离开我,而我不确定有没有更多。
可姚鄢厥把他的月牙剑塞进了我手心,我知道这把剑。白天这把剑揣在他怀里,夜晚这把剑枕在他头下。他说这把剑叫月牙剑,是从他母亲心脏里拔出来的。以前属於他母亲,接着属於他父亲,最後属於他。
我拿着这把剑跳下城墙,姚鄢厥的眼睛一直追随着我。当我的脚踩在护城河的水面上,我轻轻唤他,“平安”这个名字很喜庆,让人心安。但他和我说的最後一个字是“跑”。於是我扭头开始跑,一直不停地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他,但他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该往哪里跑呢?我想起他的话,跑进了一片树林里,躲到树影下的漆黑中。那夜的月亮和我一样,在云层背後吓得不敢喘息,星星们也闭上了眼睛,害怕闪烁的光亮惊扰了月亮和我。只有风不识趣,在夜空中吹着响亮的口哨,折弯了树枝,cH0U打着空气。我团成一团儿,像树洞里的小刺蝟,瑟瑟发抖。那一夜的天亮得特别慢,我数着枝头的丫杈等待黎明。那棵树的树丫特别多,像一条条分叉的小路走向不同的命运。一、二、三……我瞪大眼睛仔细辨数着枝丫,眼见着树叶的形状越来越清晰,雾蒙蒙的清晨终於来到,朝露浸润了我的衣裙,睫毛也挂上了一排透明的珍珠,我眨眨眼睛,脸颊上立即造出一张水幕。我还没学会流泪,但我认识了期待。
我不记得自己在树根下躲了多久,但我记得姚鄢厥说过他一定会来找我。然而他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树林里有很多鸟,可我什麽也听不见。草地上有无数花,都成了模糊的一片。我思考了很久,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我来到这个新世界的意义。
但当我的手指碰到那把月牙剑,我站起来,决定去找他。
城门的守卫增加了一倍,他们乌黑的眼珠在每个进出者的脸上滚来滚去,手里紧紧撰着灰黑sE的短戈,像是随时准备着收割人头。我吓得退回树林里,却发现林子里多了几辆马车。马车里响着姑娘们的笑声,好似一群欢快的百灵在无忧无虑地叽叽喳喳。另几辆马车上装运着好些松木红漆的大箱子,有的箱子落了锁,有的没有。我在姑娘们嬉笑声的掩护下,悄悄钻进一个大箱子里,我很轻,他们不会发现箱子里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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