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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今晚儿的绝杀是卫Ai。”水哥说。

        “到我了，”廖子说，“我这个肯定也是个绝杀，”他听上去有点儿自我嘲讽的口气，“我从来没有——过过一个完整的春节。”

        “啥意思？”水哥问。

        “叫你喝的意思。”杨超似乎知道一点儿内情又不愿让廖子多说的意思，说完自己抬手就一杯。

        另外三个还在犹豫，真没听懂廖子的意思。

        “小时候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不在，后来大一点儿就剩我和我妈俩人了，每年三十很早就吃完饭，我妈就飞了，说是演出，其实是跟她的小白脸在一起。”说完他闷了一口烟，又像无所谓地吐出来，特别冷静，就像是别人的事儿。

        卫Ai此刻心里是裂开的，虽然他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他心里此刻只有两个字：心痛。

        他马上想到了他今年春节时给他打的那通电话，那时他原来是一个人啊，要知道他随便怎么样都不会挂的，而自己还像个白痴一样给他显摆了一大堆吃的，简直想Si。他甚至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去触m0他一下，但他又苦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法这么做，只能捏紧自己的虎口。

        “喝喝喝，等什么呢。”老翟打起了圆场。

        于是，翟沧海、水哥、卫Ai都喝了起来，这一次，卫Ai喝完了整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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